表裡不一啊那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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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奇景，一灘血散在床上，沈天月愕然，愣了愣，瞄了身旁艾露一眼，看她也是一臉茫然，但沈天月還是問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剛來。」艾露搖搖頭說道。
果然不知道，雖然是晚上，但醫院這邊依舊不少人在，似乎不太可能有人偷襲，沈天月看了看周圍說：「你清理一下，我去找找看。」
「好，小心一點。」艾露說道，一面喚人來幫忙抽床單。
沈天月走到門外四處穿越，忽然發現路過的人都盯著自己看，才驚覺這裡不適合快速移動，只好放慢速度，並感應一下四周。
附近大部分是圓足教的醫師，沒有炁息......房內病人，咦？有個奇怪的地方有炁息，似乎不在病房區，沈天月循著走，進了一個像是廚房的地方，裡面有個熟悉的背影。
「你跑到這幹嘛？」沈天月望著眼前正在燒菜的男子，莫名覺得好笑說：「床上那血跡是怎麼回事？」
「剛剛有個陌生男子來攻擊我，受了點傷。」夏天夙微笑道，看他燒菜熟練的模樣，感覺挺會做料理。
「怎麼攻擊？」沈天月皺了皺眉，這兒女性為多數的地方，陌生男子想進來攻擊病人要不被發現幾乎不可能，除非......
「他用一種造型奇特的武器，沒見過，而且他速度非常快，從窗戶跑走了。」夏天夙答道。
妖仙之類的嗎？沈天月問道：「你跟誰結過仇嗎？」
「嗯......沒有吧？」夏天夙瞇起眼睛，微微一愣說道，接著又說：「而且偷襲我的人長的怪怪的。」
「什麼意思？」沈天月望著男子。
夏天夙回想了一下說：「不知道，感覺他的五官不協調，眼睛斜視很嚴重，嘴巴還會抽蓄。」
「......」沈天月說：「管他的，我讓艾露幫你換間沒窗的房吧。」
「不用麻煩，我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夏天夙說道。
「是嗎？那就算了。」沈天月納悶的問：「對了，你怎麼會有炁息？」剛剛沿著炁息感應循來，不過這人如果住在城外應該沒有引仙變體的機會，怎麼會有炁息呢？
「一直都有啊。」夏天夙笑道，一邊將火熄滅，一邊問：「你要吃嗎？」
沈天月一愣說：「一直都有？」
「嗯。」
「呃......算了，走吧。」被偷襲也不講一聲就亂跑沈天月不禁有點無力，要離開房間至少跟醫生或是哪位醫護人員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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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弄完這波休息一下吧？換個班。」沈洛年問道。
「好。」沈天月快速的將病人傷口包覆、縫合。
轉眼一個月過去，犬戎族一直攻不破防線，但城外戰況越來越是激烈，城牆邊砲火從沒停過，空中鬥天部隊、魔法部隊和禺彊族也是日日激鬥，沈氏二人在圓足教分支醫院幫忙，而每天送回來的患者越來越多。
二人醫術雖不精，但配合血飲袍、白夜袍、作弊輕疾，更何況沈洛年還有光靈術，縫合、包紮之類的工作對兩人來說都是老經驗，好歹當初都救治過數千牛頭人。
隨著出院病患增加，一向只收女徒的圓足教，突然出了個十餘歲的年輕男性光靈師之事迅速傳遍全城，「神醫沈凡」之名不脛而走。
至於沈天月倒是沒被封上什麼名號，他大部分已普遍的速度縫合，不像沈洛年迅速而華麗，畢竟一間醫院不需要兩個神醫。沈天月放夏天夙在圓足總醫院暫住之後，大部分時間就來幫幫沈洛年。
「唉，好累。」沈洛年轉轉手臂，坐在休息室一角，而沈天月也坐在沈洛年旁邊。
沈洛年望著身旁的男子，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沈天月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問道：「幹嘛？」
沈洛年四周看了看其他的醫師，小聲說：「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帶一個奇怪的人回來？而且還藏在圓足教，如果是我根本懶得幫忙。」
「關你屁事......」沈天月皺眉，這件事沈天月可不想說出原因，其實當時看到那男子悲涼的情緒，不禁想起當時懷真死亡時的情景，忍不住才出手......
（註：噩盡島I-洛年外傳終章-懷真死亡）
「連我都不說？」沈洛年一愣，旁邊這名男子明明就是自己，卻這般態度，但他活的比較久，自己也不好怎樣，只好回了一個白眼哼了一聲。
「小倆口在吵架呀？」一名護理少女坐在兩人對面，從剛剛就看著兩人似乎在鬥嘴，還瞧見沈洛年還翻了個白眼，覺得有趣，於是鼓起勇氣上前搭話。
「蛤？」沈天月和沈洛年一愣，沒想到會有一名女子上前搭話，這女子歲數大概才二十多，沈天月最先反應過來，瞪眼說：「才不是。」
「嘻嘻。」這名女子笑了笑，不介意沈天月的表情，望著沈洛年接著又說：「你們怎麼不坐床上？」
「關妳......呃......因為有點不習慣。」在旁的沈洛年本想直接回答「關妳屁事」，但好歹是同個地方的工作夥伴，避免日後尷尬只好收回。
「是嗎？」女子愣了愣，看了看周邊才想到：「對喔！這邊只有你們兩個男的。」
「嗯。」沈洛年點點頭。
「對了，你們兩個幫病患治療傷口時的動作怎麼能這麼快？我記得光靈師除了光靈能力之外沒有其他太實際的能力。」女子笑望著兩人，睜著眼睛，十分好奇的模樣。
這女子似乎沒有其他意圖，有話直說的直率個性倒不讓人反感，感覺有點百年前瑪蓮的風格，不過她外表沒有那麼剛性結實。沈氏二人不禁皺眉，雖然不討厭這種人，但在不熟的情況下頗不想理會。
想到這兒，沈洛年所幸直接閉上眼睛，假裝休息，而沈天月歷鍊百年，倒沒這麼不耐煩，但也只聳聳肩說：「天生的。」
「這樣啊......」女子眼睛轉了轉，不知道如何接下去，頓時沈默了下來。
本以為女子發現沒話題後會離開，卻沒想到直接在兩人旁邊坐了下來，沈洛年暗暗白了一眼，頗有點想直接起身往外走，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不過自己會待在這很久嗎？想到這裡忍不住睜眼偷望了沈天月一眼，這未來版的自己說不定知道？
「又幹嘛了？」沈天月注意到沈洛年目光，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沈洛年問道。
「大概......呃......你明明這種事我不能說。」沈天月正想說出口，卻發現差點觸發答應龍王母不能透露未來之事的咒術，說到這個咒誓之術，似乎跟懷真那種不太一樣，沒什麼危險性，不然龍王母被萬針噬心豈不糗大了？話說未來似乎不斷在改變，說了大概也沒差吧。
「嘖！」沈洛年翻了翻白眼，繼續休息。
沈天月懶得理他。忽然，外頭一陣吵，沒意外的話，應該是安荑吧。
果然，剛出休息房，就看到雪莉與身受重傷的安荑，這次沈天月沒動，看沈洛年出手，沈天月一旁閒著，稍微幫一下其他傷患，沒多久就離開這醫院，一面感受著戰爭氛圍，不過可能戰場離很遠，所以感覺不是很強烈就是了。
再說，在這邊混了一個月，自己該怎麼去找葉瑋珊？其實沈天月也想過直接衝進司令部找葉瑋珊，然後講完龍王母要告知的事之後，就可以閃人了，看要住在民區或冒充沈洛年去找兩小也是可以。
不過這樣的話，自己就要面對那十聖，而且那些人可不好應付，人老了之後腦袋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對沈天月來說，被封鎖龍宮修煉百年時光，他的思想和作為，感覺跟之前睡在圓足教一百年之後的他，好像也沒差多少，只有耐心似乎提升了一些。
總之目前只能先暫時待在沈洛年旁邊跟著狄韻，順便觀看時局，龍王母的請託這事是推不掉的，反正擬仙這玩意好像也不是什麼急事，更何況龍王母也沒有限定時間內要辦完這事。
沈天月一邊思索，沒多久就到了圓足醫院，沈天月先走去跟艾露打聲招呼之後，就跑去夏天夙那邊，他望著眼前的男子，他正跟幾名女子聊天，女子瞧見沈天月來，才不捨的離去。
「你有沒有在持續經脈運轉？」沈天月看了看夏天夙說道。
「有，漸漸習慣了，嗯......所以我真的不能像部隊一樣得到變身能力？」夏天夙問道。
變身？引仙嗎？沈天月一愣，說：「那個我不會，要等我遇到瑋珊才能，我頂多幫你煉妖質，你先繼續吸吧。」
其實沈天月也不太清楚現在引仙從軍制度到底是誰負責，葉瑋珊總不會自己親自一個一個引仙。
「這樣啊......那就先這樣吧。」夏天夙微笑道，帶著點失落的氣味，但一下又恢復平常。
「我先教你一些吧。」沈天月搶去夏天夙腰間的精體長刀，這是沈天月前不久跟敖歡討來的，雖然不算很貴重，但也還算是不錯的一把武器。
沈天月在醫院幫沈洛年之外，還會回來教夏天夙功夫，畢竟沈天月除了鍛鍊精智力，還經過功夫狂敖歡的百年洗禮之後，武功精藝了不少，本來沈天月懶得學太多，但悶在龍宮哪兒都不能去的情況下，硬是把能學的雙匕首招式都學下來了，當中還穿插一些敖歡的自創式，而且還被灌輸了武學之理，甚至每種武器的使用方式都大概知道了，只是沒有實際練習而已。
沈天月舉起刀，身形不動，跨步揮刀，強勁力道旋出，轉折之後，虛實交錯，刀影擺伏不定，看似巧繁變，招式轉換間又換幾招快狠準的技法，兩種技巧反覆，變換無窮，但這只是基本套用，畢竟沈天月也不是專精，只是用長刀的基本招搭上匕首的部分招數而配出來的。
某個武痴曾說過類似的話，武器招數本就只是同一種系統，只是武器的形狀不同、功能不同，攻擊方式也不同而有了變化，但基本上大部分的原理都差不多。
沈天月轉過長刀，拋給夏天夙，一面坐下看夏天夙練刀，一面暗暗感嘆，現在自己的行為越來越像當年的賴一心，居然當起了武師還教人家功夫，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不過賴一心那傢伙現在已經比不上自己了，就算他是武尊，也只是人類版本，而教自己功夫的可是虯龍版的武尊。
不過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照顧夏天夙？沈天月也不是很清楚，除了當初同情他跟自己遭遇類似，其他的感覺就跟當初的白宗一樣，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使自己一淌進渾水就出不來了。
沈天月已經把大部分都教夏天夙了，至於有沒有漏掉一些基本招，倒也懶得理會，反正那不是自己的專長，他站起身看著正專心甩刀的說：「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你來自山中，無身份應該很難從軍，對了，你有輕疾嗎？」
「輕疾？那是什麼？」夏天夙收起長刀，愣在一旁。
「反正就類似通訊器那樣的東西，你取個自己的使用者名字吧。」沈天月說道，然後分出一個輕疾。
「取名字嗎......夏天夙？」夏天夙難得的微皺眉頭。
「隨便吧？前面可以加個稱謂，像我就是醫官吳月。」沈天月想了想，好笑的說：「你現在免費住在這，就叫「食客夏天夙」吧？」
「蠢死了，住在醫院當然是叫「醫官夏天夙」吧？」夏天夙也忍不住笑。
「你又不是醫生。」沈天月翻了翻白眼，然後又說：「反正我的名稱先記著，有事就找我，不過最近應該會挺忙的，所以有事自己先看著辦吧。」
「好吧。」夏天夙望了沈天月一眼，沒再多說什麼，又低下頭跟輕疾開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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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
沈天月跟艾露在西北方第二醫療中心治療傷患，而夏天夙也跟在一旁，兩人分工著止血、縫合，艾露其實也十分驚奇沈天月的治療速度，即便行醫數十年也都頗不及他，兩人正忙碌時，見沈洛年找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沈天月望向剛進來的男子說道。
「安荑好的差不多了，我今天來找艾露有事想說。」沈洛年站在門邊答道。
「妳先去吧，這裡我來就好。」沈天月轉頭看向另一邊的艾露說道，並快速結束這手邊的傷患，走過去準備接手艾露那邊的傷患。
「那就麻煩你了。」艾露起身淡笑道。
「嗯。」沈天月隨便揮了手要她快過去。
沈天月埋在傷患間獨自忙碌了幾分鐘，發現原本在休息室旁聽沈洛年與艾露兩人談話的夏天夙笑著走近。
「他們在說什麼？」沈天月抓個空檔瞄了夏天夙一眼。
「沈洛年說他不小心撞見韻小姐的裸體，然後正在苦惱怎麼辦。」夏天夙笑道。
「這個嘛......我也碰過。」沈天月回想了下，不禁失笑，當初自己撞見那丫頭的身體之後，可鬧了不少麻煩，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他僵著臉忍著笑說道：「反正就順其自然吧，該發生的都會發生的。」
沈天月乾笑著邊說邊快速處理手邊傷者，到一個段落後，也出去走到休息室內，看沈洛年邊皺著眉頭像是在抱怨什麼的，沈天月暗暗好笑。
「妳覺得狄韻會當成是夢嗎？我可沒什麼把握。」沈洛年說道。
「如果是這樣當然最好」艾露說：「但......」
還說到一半，沈天月不禁插話笑說：「才怪！那丫頭可麻煩了。」
「咦？」沈洛年一愣，說：「她會幹嘛？會宰了我嗎？」
「這倒是不會，不過自己一個人時要多注意一下，那丫頭很喜歡來陰的。」沈天月笑道。
「嘖嘖......對了，那丫頭總覺得怪怪的。」神聽沈天月一直丫頭丫頭的叫，沈洛年也跟著喊起來，又說：「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哪裡怪卻又說不上來。」
「表裡不一啊那丫頭。」沈天月說道。
「對，有種虛偽的感覺。」沈洛年思考了下才說：「除了安荑跟雪莉之外，她關心其他部下時總覺得很不耐煩。」
「那麼，月，你要不要說一下韻小姐會怎麼做？」在旁沈默已久的艾露問道。
「這......我不行談論未來的事情啊。」沈天月苦笑說道。
「那你應該可以提出建議看可以如何改善。」艾露說道。
「這樣嗎？」沈天月皺眉，說：「那......你可以試試讓丫頭變成熟。」說完，沈天月馬上查看，果然咒誓沒有觸發，也對，當初跟王母立約不以任何形式告知未來的事，但可沒說不能建議別人改善方式。
「喔？」沈洛年皺眉問：「什麼意思？」
「剩下你自己想吧。」沈天月淡笑說：「反正事情總是會發生的。」
「媽啦！你那看透一切的口氣是怎樣。」沈洛年翻了個白眼，罵道：「只不過多活了幾百歲就差這麼多。」
「嘖嘖，關你屁事。」沈天月也白了眼前男人一眼。
「沈光靈師，外頭有訪客指名要找你。」休息室外忽然進來一名女醫官向沈洛年說道，然後轉向艾院長向她點頭說：「艾院長您好。」
艾露正點頭回禮，沈洛年則是一愣說：「誰？怎不讓她進來就好？」
那女醫官搖搖頭，然後離開，沈洛年雖覺得奇怪，但也只好跟著出去，而後，想看戲的沈天月與夏天夙兩人也跟了出去，只剩艾露轉向病房那邊看診。
沈洛年走出醫療中心，看見眼前竟是安荑，一驚問道：「安荑？你怎麼會來？」
「沈凡，韻小姐託我來問一件事情。」安荑說到這兒，突然走進半步，壓低聲音說：「她想知道，你是真心希望韻小姐帶你去龍宮嗎？」
沈洛年萬萬沒想到安荑居然跑來說這句話，他微微一怔，沒有多想，點頭說：「當然。」
「韻小姐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爭取了一個很危險的工作，需要你的幫忙。」安荑說到這兒，透出了一絲擔憂，不禁先問：「那個......沈凡，你是不是......在哪有得罪過韻小姐？」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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