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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道息緩慢的變化,濃度先是緩慢的提升,而後就快速上漲的一個高點,道息一漲,即表示鑿齒部隊也差不多要攻來了,估計今日晚間開戰,大概吧......


「輕疾,我找白宗葉瑋珊......」沈天月站起身靠在床邊的玻璃窗上,繼續看著窗外,然後對空低聲說道。


「月?」耳內的輕疾停了幾秒,馬上傳來女性柔和的回音,葉瑋珊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房間這邊,道息漲了,鑿齒可能要來了。」沈天月離開窗邊,打開衣櫃,把普通的外衣套在外面的血飲袍之上,火浣布則扔在床上,然後繼續說:「妳在哪?我去找你們。」


「道息......我知道,現於外面的鑿齒數目已經增多了不少,已經模擬好作戰方式,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葉瑋珊語氣平靜的語氣中忽然有些緊張,畢竟大規模的實際戰爭,因為通常在這個年紀是不會有所接觸,更何況還身為領導人物,輕疾那端仿似深呼吸而沉了一下,然後又出聲道:「我現在在南面城牆。」


「恩,我過去看看。」至於為什麼要過去看看,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什麼神器都沒有,能幫忙的事情相當有限,頂多看看戲、猜測鑿齒的動向,說不定這次大戰跟自己以前的那場不一樣。


出了房門、下樓之後,感覺到了沈洛年在另一側房間之內,而旁邊還有一股熟悉的炁息,那個感覺......沈天月瞇起兩眼,是李翰吧?


忘了當初那李某在跟自己聊什麼,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沈天月耳朵貼上門板,仔細往內聽。對喔,李翰那傢伙想變成屍靈王,在這時還來曾找自己討教,然後卻聽沈洛年喊出輕疾,大概跟自己一樣也是再跟瑋珊說話。


沈洛年也......真抱歉,我活的比你久,有關於注意變化,你的觀察終究會慢我一步,沈天月淡笑著竊聽房裡兩人的言語,沒多久,轉身飄出輕身此間小旅店。


一般來說,應該是要等自身體內的妖炁漸增,才能感知到道息變化,然而在這個息壤城土中,感應更是難上加難,不過沈天月自有古怪,而且感應能力隨著自身能力,沈天月相對能進化較早感知也不無可能。





剛剛沈天月已和葉瑋珊約好在城南碰面,隨後連沈洛年也緊接著趕到,兩人見面同時點頭致意,然後望見遠處的葉瑋珊,她才正要過來,又轉過頭去,像是接到輕疾,感覺好像挺忙的模樣。


仔細一觀察就能發現,鑿齒大批部隊雖從西方渡河而來,不過大軍是集結於城南偏西的叢林區域,那個地方從前本是妖藤生長地帶,但經過道息大漲,妖藤已經攀上宇定高原,這地方就被妖炁較強的植物給佔據成林。




而城牆上的巡防部隊,看到沈洛年與沈天月兩人出現,同時微微一驚,四日前紅衣男子與虯龍一戰,但經過沈天月千萬叮囑,不想招攬功績什麼的,面對一同無賴的個性,葉瑋珊也只好聽從,並放出消息說是沈洛年趕跑的,殊不知道其實是沈天月的作為。


以此,城中還有誰不知道沈洛年的大名,就算沒聽過,總認得出那一身血色外袍,看著眼前穿紅袍的沈洛年以及穿著普通便衣的沈天月,數人你推我擠之間,終於有個年輕人走出來,有點驚惶的看著紅袍的沈洛年說:「請問......是沈洛年先生嗎?」


沈洛年點點頭說:「有事?」


「沒什麼,沒事......」年輕人尷尬地說:「這兒禁止閒雜人上來,我們職責所在,於是前來問問。」


「不能上來嗎?」沈洛年有些意外地說道,然後狐疑的看著身旁在偷笑的分身,搞不清楚他在笑甚麼。


「當然可以了,那是說一般人,沈先生您當然不一樣。」年輕人連忙搖頭說:「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話聲一落,便急急忙忙退開。


皺起眉頭看那人露出的怪異氣息,沈洛年目送對方遠離,然後轉過頭,挑起眉兒質問自己的分身:「你在笑甚麼?」


大概明白那年輕人上前而且帶有懼意的意思,幸好自己讓瑋珊把輕鬆趕走虯龍的事蹟放話歸功給沈洛年,不然每個人都把目光丟在自己身上總還是有點不習慣,或是三不五 時就像那人一樣搭訕,還挺累人的,沈天月失笑說:「沒事。」


雖然想問個仔細,不過看看眼前的鑿齒大隊,沈洛年現在也懶得理會沈天月的竊笑聲,只白了他兩眼。


翻白眼的同時,葉瑋珊、賴一心,吳配睿、黃宗儒等一起趕了過來,只是沒見到瑪蓮那些活寶,而眼前這四人提著武器,同時御炁躍上牆頭,賴一心開口說:「時間到了嗎?」


「看啊。」沈天月指向南方揚首說道。


眾人目光轉去,緊張地只見鑿齒的部隊規模漸漸擴大,不少鑿齒正忙碌的奔跑,有的看似興奮的跳來跳去,正個畫面進入眼中看來頗為雜亂。


只不過是打個小仗,是有必要這麼緊張嗎?沈天月早已看透未來趨勢,如果真的發生變數,就到時候再說吧,他打了個哈欠,聳聳有點僵硬的脖子。


跟著他們查探敵情實在有點無趣,沈天月見眼前幾個人正專注討論著無聊話題,有些無奈地說:「打仗你們加油,我進去城裡逛一逛。」話聲一落,連頭帶身的飄了出去。


「......」對於沈天月飄去其實也沒有人有意見,反正大家早已熟悉他那古怪個性,甚至在某些地方,還比他弟弟沈洛年還要無賴,反正兄弟兩皆一樣,想出手時自然會出手,葉瑋珊想到這時忍不住好笑,仔細回想,月確實比沈洛年還古怪許多,在某些地方又更是怪異,偶爾還有些心術不正、毛手毛腳,回憶片刻,葉瑋珊臉上浮現微微紅潤。


察覺到葉瑋珊表情不對勁,反應較快的黃宗儒緊張地連忙喊:「宗長?」


葉瑋珊一怔,趕緊回過神來,一面自己懊悔失態,一面責怪自己不該在此時想一些亂七八糟,她細聲說:「抱歉,不小心走神了......」







另一面,沈天月閒晃在路上,目前大多是民宅,有能力張開店面的並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沈天月晃進一間私營小店。


「歡迎光臨,請慢慢看,有需要在跟我說。」一名中年男子見有顧客上門,露出職業性的笑容,望著沈天月緩緩地說道。


看著這些鋪在桌上販售的東西,沈天月難免一驚,望著眼前有點年紀卻又面帶和善笑容的老闆問道:「這些是真的鑽石嗎?」


「是啊。」老闆依舊面帶微笑。


「媽啦,這種幾百萬的東西......再見了,我買不起。」雖然鑽石價值不凡,除了本身的價值,沈天月其實絲毫不感興趣,只好隨便丟個兩句話,拍拍屁股就要閃人。


「等等啊客官,我們這賣的很便宜,而且全都是真貨,我們不要錢,給我食物就好。」老闆的臉龐變得狀況,然後皺著眉頭說:「現在這種時代,鑽石根本毫無價值,比起來,民生用品還更珍貴。」


說的也是......鑽石確實不能吃,沈天月點點頭,然後說:「你等我一下。」接著馬上消失無蹤。


沒多久,沈天月背著一袋食物,出現在同一家店,他丟下袋子說:「大叔,這些你拿去吧。」


「這怎麼行呢?客官大人,看您剛剛的身法,您也是軍人吧?總之這邊的東西都給你吧。」那名老闆興奮地抓著一袋食物,熱忱的眼神盯的使人喘不過氣。


沈天月無語,只好隨便抓了一個,收進口袋中,急忙轉身離開。其實沈天月只是偷潛進瑪蓮的房間把她藏私的部分零食戰利品跟別人分享,反正還很多,少了一袋也沒人會發現。


「唉......我到底在幹嘛?」無奈的搖著頭嘆氣,助人為樂可不是自己的專長,要不是閒著,才懶得理他。沈天月嘆了口氣後又走在路上,繼續他的懶散逛街之旅。


「白宗葉瑋珊邀請你隱身加入白宗通訊網,需要情報嗎?」沈天月耳中忽然傳來輕疾的聲音說道。


「啥?」沈天月一頭霧水,白宗通訊網是什麼?愣了片刻,經過輕疾補充說明才明白,那是由多人組成的聯絡網,有點像是聊天室那樣的,之前,另一個時代的鑿齒大戰,沈天月也曾經使用過。他回過神來說:「好,加入。」


「你已經加入白宗通訊網,暫時處於可接受、不發訊的狀態,想發言或停止獲得訊息,都請事先告知。」輕疾說道。


「明白。」才剛聽輕疾嚷完,接著耳中就聽見瑪蓮的聲音:「靠,洛年才剛隱身進來,現在又來一個,該不會是阿月吧?現在很流行搞匿名嗎?」


「......」瞬間被猜中,沈天月苦笑間,正想開口時,葉瑋珊已搶先一步笑說:「是啊,他們不想告訴別人名稱。月......抱歉,沒先問你就加進來了,我把你隱身沒問題吧?」


「恩......謝了。」其實沈天月沒差,現在不像當時,就算被知道也無所謂,不過為了日子能寧靜過下去,隱身確實是最佳選擇。


「洛年你們兩兄弟很奇怪喔!搞甚麼神秘啊?我也要知道你的使用者名稱啦!」瑪蓮不服氣的嚷著。


沒仔細聽瑪蓮的話語,沈天月站在小街上,心念一轉,決定不逛了,因為真的太無聊,身子一扭,輕身往城南高台上飄去,看見葉瑋珊以及沈洛年還有旁邊的將軍。


「將軍,他們就是沈洛年與沈天月兩兄弟。」葉瑋珊手指向兩人,向著眼前的中年將軍介紹道,將軍目光望向兩人說:「久仰了,兩位沈......沈小兄弟。」


「會長指示,兩位......恩......總之不要把你們當戰力安排,如有願意幫忙甚麼,請主動提出,千萬別逞強。」夏將軍肅容說道。


「......」那個會長是又亂說什麼?兩人同時瞄向葉瑋珊,見她避著兩人目光,咬唇忍笑,兩男同時賞了她一個白眼。


媽的......






夜色漸黑,月亮剛從東升起,月光雖然明澈,但為便於視物,高台火把跟著燃起,一片靜默之中,我軍城上步槍隊似乎已經完全準備妥當,蓄勢待發。


突然,古怪聲音傳出,那呻吟又彷彿嘆息聲,高台上每個人都喘了一息,繃著神經,微微騷動起來,沈天月、沈洛年、夏志成和一旁的文森特都沒此反應。


這波道息很大,眾人體內炁息正同時調整,一下子難以適應,沈天月感受著狀態變化,隨著鑿齒的隊形改變,即可知道大戰將一觸即發。這一波大漲,將有不少強大妖族回到世間,而現在,失去諸多高科技文明的人類與威脅人族的鑿齒妖怪,兩方大戰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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