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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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鑿齒大批軍隊已經逐漸集合,目前表面上看,現身數量只有大約五萬左右,其他大隊似乎躲在林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在這種道息還未漲的時刻,倒是不必太擔心鑿齒忽然攻城,而人族內部也正統籌著一切計劃。


沈天月還記得當時,距離道息大漲之間還隔了數天,所以也不必太擔心,然而他與沈洛年兩人都是閒來無事,大多躲在房間裡,懶得去理會行政決議,或是隊伍編排什麼的,自然得,葉瑋珊也不會主動把兩人編導入隊中。


白宗眾人除了葉瑋珊、黃宗儒以及奇雅參與那些大大小小的臨時會議之外,其他人倒也顯得輕鬆,以瑪蓮為首,領著一群小夥子,到處遊玩,像是公營餐廳、小商街等等的地方,四處都遊得熟悉無比,當然,此時還是利用妖質作為交易貨幣。


還有那熱血笨蛋,當然就是成天在旅店門外頭揮舞他的長槍,巧、繁、變的技巧大概就類似那樣,揮一下虛招,然後又一下,虛實不定的感覺確實有點像亂流那樣模糊不清,這麼大根長槍能揮灑自如,武藝實在不簡單,只可惜腦袋有一半是木製品。


閒來無事,沈天月確實時常窩在房間裡。這旅館被當成是臨時住房,因為算是軍官人員,再加上現在確實正要打仗,所以有特權暫時徵用這棟旅館小樓。


這天下午,沈天月悠閒的待在房裡冥思、修煉精智力,忽然房外有人拍擊房門,傳出清脆的敲門聲,他輕喊道:「喂,開門。」


聽到這聲音,是沈洛年,也就是自己的過去式,然後稍微感應了一下門外,確認了只有他一人才說:「進來,門沒鎖。」


「昨天在幹嘛?怎麼敲門都沒回應?」沈洛年走了進來,關妥門之後,隨便就坐在化妝桌下的椅子上,問道。


「沒什麼,那只算是修煉之類的,有點像是在睡覺,不管,反正你以後就會了,現在不用問那麼多。」沈天月倒了杯水,遞給沈洛年之後才緩緩說道。


既然學不著,沈洛年確實也沒多大興趣研究那麼多,想了想才說:「關於那件事,究竟要怎樣做?」


「那件事?你是說跟鑿齒的戰爭?」沈天月一愣,這才想通說:「總之要怎麼做屆時你自然會做,不需要想太多,雖然牠大概會給你提示。」


「提示?真的假的?誰會給我提示?」沈洛年咳了一聲,喝水時不小心嗆到,拍拍胸部,才有些驚喜的問。


「告訴你?想得美,船到橋頭自然會變直,如果你那東西太早搞出來,戰爭恐怕馬上就結束了,這樣就不好玩啦。」沈天月喝了口水,呵呵的笑著說道,然後拿出舊時在船上翻到的珍藏肉乾。


「嘖嘖......真小氣啊......」沈洛年暗罵一聲,手伸出去,作勢要拿一根。


「哼哼,還有你答應過我的,虯龍我幫你搞定,鑿齒你看著辦啊!」沈天月先是哼聲,然後拍掉沈洛年的手,淡淡的笑著說道。


「屁啦!誰答應你了,你自己可憐被認錯關我屁事,我可沒求你去。」沈洛年罵道,頓了一下,說:「給我一根啦。」


「不要,這包可是我好不容易翻到的好東西。」沈天月指了指手上的肉乾,然後說:「誰叫你不敢來一起打虯龍,還繼續躲在人群中看戲,利用輕重轉換,配上道息穿透,對付他們根本輕而易舉,你只要小心凱布利爆掉就好。」


「因為我知道你打得贏......話說,那個輕重轉換是要幹嘛?」沈洛年不解地問道:「之前聽你提過,測試時,還不小心把地板踩裂了,而且動作感覺也沒什麼幫助。」


「不是一直處於重啊,要不斷交替,移動時換輕加速,接觸時改重增加質量,就會變成一個高速的重物向別人飛撞。」沈天月說道,然後放下肉乾,拿起杯子灌水去油膩。


「啊,原來如此。」沈洛年點點頭,然後含了一口水,低下頭開始沉思。


「恩。」沈天月看沈洛年正思考出神,愣了片刻,才說:「好啦,你快閃吧,我要睡覺,還有,鑿齒和刑天那些就靠你了,我幫不了你。」自己現在剩下天仙飛翼,不止砍殺大軍的金犀匕,連個牛津旗還是闇靈之力都沒有,面對大軍倒也真的束手無策。


「媽的......算了,到時候戰爭開始,我不行的時候,就換你接手啦!」沈洛年一口喝完剩下的水,放下小杯子,然後終於起身,要離開,但又突然轉頭問:「對了,吳達那傢伙你覺得該怎麼辦?」


「吳達?那傢伙啊......我有的是時間,我到時候會好好幫忙關照他。」沈天月露出微笑的說道:「好啦,你快滾吧。」


「嘖嘖,好變態啊,別把人家弄死了,不然有點難跟小睿交代。」沈洛年打開門,站在門邊有點好笑的提醒道。


「好啦!快滾。」沈天月剛說完,沈洛年也已經關上門。


總算是離開了,望著過去的自己離開房門,正坐在椅子上的沈天月,沉默了幾分鐘後,才起身也走出房門透透氣,畢竟整天關在房裡真有點悶了,於是慢慢爬上樓梯,打開頂樓天臺的木門。


一開門,夕陽餘暉、涼風徐徐地撲面而來,沈天月呼了一口氣,走上前,手臂鋪放在欄杆上,望著外頭的景色。


城牆內,較深處的地區大多是一般民眾,而其他要參戰的軍官士兵都進駐在靠近城牆的區塊,可能這樣管理比較方便,而沈天月等白宗人暫居在的旅館也是因為靠近城牆,才被徵用。


看向樓下庭園,賴一心確實也還在樓下,握著長槍還在繼續揮灑青春,不過他好像練很久了,那傢伙如此熱情於武功,難怪以後變成武尊,但熱血笨蛋依舊是熱血笨蛋。


忽然身後木門難聽的開門聲傳出,沈天月一聽,又是「以前的我」嗎?剛剛顧著看外面,倒是沒仔細感應,沈天月頭也不回的說:「又要幹嘛?」


但是身後卻沒傳來跟自己很像的聲音。那人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站在後面,接著又慢慢往前移動。


「幹嘛不理我?」沈天月不明白沈洛年為什麼不說話,察覺似乎有異狀,便想轉過頭來。


正想轉身時,那人已經很靠近,忽然抱住沈天月,他正驚訝不知道沈洛年是不是想搞基時,背上深切的觸感、使人渴望的彈性使他發愣。


那人的滑順秀髮順著風,吹向沈天月臉龐,迷人的香氣在空氣中散逸開來,這香氣......沈天月吞了吞口水,不禁愣在那邊。




她抱著他,在樓頂上吹著風,兩個人頓時都沉默不已,女孩感受著男孩的體溫,身體有些顫抖。


握著抱在自己腰部的那雙纖細潔白的手,在這種時候,男孩柔聲細語問道:「妳......怎麼了?」


「......」後方只是沉默發抖著,吹著氣,沒有回話,她只以極小的哭泣聲來回應一切。


男孩聽到這弱小的哭泣聲,不禁有些難耐,用力掙脫從後方伸來的雙手,使之轉過身子,看著後方低著頭的少女。


男孩望著這女孩,他看不到她的臉,女孩只低著頭在發抖著,男孩不忍的說:「瑋珊......別哭了,抬起頭好嗎?深呼吸。」


這名年僅十八、個性羞澀的女子,和未來那穩重的漂亮阿姨十分不相同,沈天月心中的十八歲葉瑋珊確實站在眼前,不是說未來不好,只是現在的模樣還是比較讓沈天月足以心動。


過了約兩分鐘,只見葉瑋珊呼了兩口氣,情緒漸漸穩定,才緩緩說:「對不起......我當時不該打你。」


「蛤?」沈天月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平白無故冒出這幾句,原來哭了是自己害的嗎?還以為那熱血笨蛋又搞出什麼飛機了。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葉瑋珊低著頭,因為角度問題,還有部分頭髮遮擋,有些看不清楚表情。


「媽的......你到底在說甚麼?」沈天月見葉瑋珊這麼沒頭沒腦的言語,詫異的說道。


「......」葉瑋珊一怔,緩緩抬起頭,臉上掛著淚痕,眼睛些許紅潤,惹人憐的表情抖動了一下,停了一會兒才說:「你不是生我的氣才離開的嗎?」


「當然不是......我是臨時有事才離開的。」沈天月一怔,才知道葉瑋珊口中所說的是之前在泡溫泉時所做的事情。


「雖然......我後來有避著你,但......但是你什麼都沒說就走了,我很擔心啊,如果真是我害的,那怎麼辦?」葉瑋珊淚汪汪地望著沈天月,有點結巴地說道。


「那是忘記!我忘記了!告別要幹嘛,都幾歲人了。」沈天月皺起眉頭罵道,早知道當時隨便說一聲,就沒那麼多麻煩了。


「那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這麼久,我每天都很擔心也很自責啊,要是你是因為我......我......。」葉瑋珊看著沈天月臉部,上排牙齒咬住下唇,有些語無倫次,低下頭,頓了一下,又抬起頭望著沈天月的表情好一片刻,這才說:「月......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媽的,這是什麼結論啊?而且這句話好熟啊,好像是很久以前你對我說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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